上个月，我出席了Sam Bankman-Fried的判刑听证会。尽管没有人问，但我有一些想法。25年前，前加密货币大亨Sam Bankman-Fried被判处25年监禁。就像去年的审判一样，Crypto的记者出席了听证会。听证会持续了1小时59分钟。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听取了Lewis Kaplan法官，辩护律师Marc Mukasey，美国助理检察官Nicholas Roos，FTX债权人，代表其他FTX债权人的律师以及Bankman-Fried本人的陈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场听证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后的机会——法官在总结对Bankman-Fried的看法时发泄了内心的魔鬼，检察官给Bankman-Fried的定罪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而前首席执行官却错失了在法庭上表现自己的最后机会。法官首先审查了辩护方对于判决指南建议的异议，不同意辩护方对Bankman-Fried被定罪的罪行的定性异议，并最终判处他110年的基础刑期。

FTX债权人Sunil Kavuri和FTX债权人团的律师Adam Moskowitz都发言了。Kavuri反驳了辩护方的论点，即债权人并没有遭受实质损失，因为他们将拿回他们的钱，但大部分的愤怒都指向了当前的破产团队。Moskowitz提到他在争取为债权人筹集资金时收到了来自FTX内部人士的合作，包括“Sam和他的团队”，并请求法官予以考虑。

新的辩护律师Mukasey表示，Bankman-Fried是一个“美丽的谜题”，他没有意图伤害任何人，也不是恶意的。Roos重复了他在审判中的结论，称Bankman-Fried盗取了资金，即使他没有用于购买汽车，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贪婪。Bankman-Fried也发言了。在听证会前，我曾与一位辩护律师交谈，他认为Bankman-Fried发表任何言论都是一个糟糕的主意。听证会后，观察人士普遍认为Bankman-Fried并没有真正帮助自己。他表示FTX的客户是最重要的，称赞了许多前同事及其努力，并表示他的管理导致了FTX在2022年的破产，然后离题责怪破产管理团队导致债权人尚未收到退款。

“我做出了一系列错误决定，”他说。“它们并不是自私的决定。它们也不是无私的决定。它们是错误的决定。这些错误加上2018年11月Alameda的流动性危机等其他因素导致了破产。FTX并没有破产。Alameda也没有破产。没有损失需要社会化到客户那里。”

“我的有用寿命可能已经结束了，”他在某一时刻表示。

他重申了他之前的观点，即客户“本可以得到偿还”，并表示目前有足够的资产来全额偿还客户。他再次暗示当前的FTX首席执行官John J. Ray III和破产交易所的清理团队在做一些错误的事情。

AUSA Roos在自己的陈述中指出了这一点，称Bankman-Fried没有为FTX的崩溃承担责任，只是似乎在暗示如果他没有犯下他所犯的错误，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最后又轮到了法官。在过去几个月里，我在预审听证会和审判中一直在观察Kaplan法官，我开始欣赏他对这个案件的深入了解。尽管他有一个繁忙的日程表，但在处理Bankman-Fried的审判细节时，他显得非常专注。这位法官似乎意识到，他的言论将在新闻报道和文件中引用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整个案件中的行为将在Bankman-Fried去年的有罪判决上诉时受到审查。

“我完全不同意被告声称没有实际损失这一论点，”他在听证会一开始就说。“被告声称FTX的客户和债权人将全额偿还是具有误导性的，逻辑上是错误的，是牵强的。”

法官对Bankman-Fried的评价似乎并不乐观。在Bankman-Fried在审判本身时作证时，他对这位前加密货币大亨几乎是公开嘲讽的，以至于我真的想知道陪审团如何看待他在证人席上的评论。18个对FTX、加密货币、Bankman-Fried或陪审团一无所知的公众成员很可能会轻易地从最引人注目的法律专家那里得到指引。Kaplan法官在“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的演讲中曾让陪审团退出，但他并未掩饰对被告的鄙视。

当然，Sam并没有为自己的情况做出太多帮助。尽管他对自己的辩护律师提供了娴熟的回答，但在交叉询问时，他对最轻微的反驳显得手足无措。

当法官在判刑听证会上发言时，他似乎是一个终于能够释放他全部鄙视的人。他举了三个具体例子，认为Bankman-Fried在证人席上犯了伪证，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辩护不认罪而被定罪。

“我认为详细列举我认为Bankman-Fried在审判中有意和知情地作伪证并不是一个有益的做法。我列举的不止这几个，但这已经足够了，”法官说。“而且当他不是在公然撒谎的时候，他经常是逃避、吹毛求疵、回避问题，试图让检察官重新提问，以便他能以比诚实回答原问题更不那么有害的方式来回答。”

这是对Bankman-Fried在证人席上表现的严厉但准确的评价。法官称他的表现糟糕。我在某种程度上同情Bankman-Fried因身陷囹圄难以为交叉询问做好充分准备的想法，但他似乎对自己的叙述受到质疑感到愤怒，这无疑给陪审团、证人和法官留下了深刻印象。

更重要的是，Bankman-Fried似乎并没有完全意识到法官和陪审团对他态度和回答的接受程度。这在去年是事实，在上个月仍然如此。

一个朋友在判决作出后问我对判决的看法。我还不知道。我同意美国助理检察官Roos的观点，他告诉陪审团——后来也告诉了法官——Bankman-Fried在FTX生存期间说了谎。“他挪用了客户的资金，还对他们撒谎。这笔钱去了哪里？这笔钱用于投资、偿还贷款、支付开支、购买财产和进行政治捐款，”Roos去年说道。在判刑听证会上，他进一步表示，“事实上，Bankman-Fried将这笔钱用于投资，而不是购买跑车，或者你可能对一个经典贪婪者的期望，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贪婪，也不意味着他没有贪婪动机。他有一个看似无私的雄心，并不意味着他没有雄心，也不是做这些事情的动机。”

换句话说，Bankman-Fried可能确实相信，使用他公司的资金进行疫情防备和其他目的是为了人类的最大利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使用客户资金或对此撒谎。这是否值得25年监禁？也许如此。但我还想谈一下当他首次被判有罪时我写的一些东西——25年是很长一段时间。世界变化迅速，比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能立刻意识到的更快。25年前的今天，人们使用寻呼机，车载电话才刚刚开始不再流行。史蒂夫·乔布斯还需要几年才能引发智能手机革命，GeoCities是雅虎的一款令人兴奋的产品，而宝可梦才刚刚起步。

Bankman-Fried的新法律团队将提起上诉。从审判开始，我们就知道他将提起上诉。将会有听证会，而上诉法庭可能会做出怎样的裁决还难以预料。但从记者的角度来看，这对他的团队来说是一个很小的可能性。

我们正在结束Bankman-Fried的这一篇章，尽管如我们所见，监禁并不能阻止他分享他的观点，因此这本书仍然不会关闭。